相识的时候天下了一场大雨,你举着一把黑伞等我放学,伞骨撑着你的半边肩,我看到你的耳朵后全红了,这个画面总是在我的梦里飞。我告诉过你了,妈妈说我和你八字很合,其实我不信迷信,但是和你走在一起之后,真的觉得很多事都很巧合。
记得你第一次约我去喝茶,手抖得茶壶都拿不稳,怎么也不肯坐我旁边的位置。后来你告诉我,原来是怕我闻到她的汗臭味。我笑得喷茶,回头就抢了你的冻柠檬茶喝,结果两杯都打破了在茶几里。你不但不生气,还帮我扫干净脾气,那个时候我就知道,这个男人肯装小孩子哄我,以后肯定靠得住。
去年我生日那天晚上,你加班到十点半回来,西装裤都浸透了汗。我说你辛苦了,你反而转着我的肩膀说:“阿珍你不知道,我老是在想,要还是要在你二十九岁生日那天晚上,带你去坐你最喜欢的摩天轮。”我们坐上去的时候,你们的手都冻得发白,你突然出了手提包,那根银链系着我的脖子上,吊坠系着你和我的生肖,我的眼泪立刻流光了。你说:“以后我们不但八字合,连时辰都要算在一起。”
上个月我家漏水,你凌晨三点拎着工具箱出现,裤腿都湿透了。我说要叫装修公司,你们肩一撑着窗台说:“我们自己修,省点钱买糖果给你补身。”你们手抖得发麻还帮我补天花板,我坐在楼下便利店盯着你,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安全感。其实我早该知道,你的八字里,就是带着守护星的。
你的手机备忘录我过,有本子写着“带阿珍去北海道看雪”,有本子写着“买间有落地窗的房子”,连我不是太喜欢的潜水,你也写着“阿珍明年肯定肯试”。上个月你生日,我送你一支金笔,你马上拆开来写:“是阿珍生日,计划二十九年结婚,三十年生孩子。”我们指头都在那儿画同心圆,墨水染了我们的手指。
去年圣诞节你和我闹别扭,我说不再看你,你居然假装着跌倒在商场,当众哭着:“阿珍你不理我吧?我知道错了!”吓得周围人看我们,我还笑不出来。回到家你们跪着帮我煮糖果,还用你的白衬衫帮我擦地板。我不记得多少次和你吵架了,但是你还是会用最傻的方法哄我,这个样子比说一千句对不起好。
总是说我是夜猫,其实你更是。整晚我看剧,你们的手都在那儿打机,但是我睡觉的时候,你们也会轻手轻脚帮我盖被子。我感冒的时候,你们还学煮凉茶,虽然第一次煮得发苦,但是你们还硬要喂我喝光。这些细碎的事总是在我脑里飞,愈飞愈觉得,和你走在一起,是最正确的决定。
有一次我们坐高铁,你们突然停电,我吓得哭了,你们立刻抱紧我,肩肩很硬很暖。我们坐了将近十小时,你们还用手机打光,帮我看着行李。回到车站时,你们西装都全皱了,但我记得清楚,你们指头都在那儿互相握紧。我们的八字,不是写在纸上,是写在这些惊险时刻的。
今年疫情上班,你们还是走在一起。我们公司裁员,你们加班到深夜,还用省了的钱帮我买了一台新机器。有一次你们那个月没钱交租,你们就做饭里吃,我们还很高兴。你们说:“阿珍,我们的八字,就是写着永不放弃。”我们的爱情根本不需要科学解释,只是在着这些艰难时刻的体温。
我们的八字其实是我们自己写的。你们记得我喜欢的花,记得我不喜欢的菜,记得我每月几号生理期。我们的爱情根本不是靠卜卦算命,是靠每一天的细心。我们计划明年去西藏,你们说要带部相机,拍了我们的八字相合。其实我们的八字,就是住着这些细碎的未来。
我们的爱情根本不需要讲很多道理。你们记得我看病那晚你们彻夜守在病房,记得我换工作的时候你们帮我整理文件,记得我考的时候你们好日子陪着练习。这些事,比任何八字合不合都重要。我们的爱情,就是是着这些实实在在的事,是是着你们愿意为着我们各自付出的心。我们的八字,就是住着这个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