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鼻子像一颗倒挂的胆,悬在脸上,让人过目不忘。
村里人都叫他“悬胆鼻”,这外号从他出生起就跟着他。他的鼻子确实特别,鼻梁高挺,鼻头圆润饱满,像一颗饱满的胆悬在脸上,既不像鹰钩鼻那样锋利,也不像塌鼻子那样扁平。可这鼻子背后,却藏着一个让人唏嘘的故事。
孤儿出身,吃百家饭长大
悬胆鼻的男人本名叫李大山,但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名字。他出生那年,山里发大水,父母为了救村里的老人和孩子,被冲走的木头砸中,再也没能回来。他是被全村人轮流养大的,东家一口粥,西家一件衣,硬是把他拉扯成人。
小时候,孩子们常笑话他的鼻子,说他“鼻子像颗胆,胆子却比老鼠小”。他从不还嘴,只是默默走开。后来村里老人告诉他:“你这鼻子是福相,悬胆悬胆,悬的是胆识,是担当。”他似懂非懂,但从此再不为自己的鼻子自卑。
十六岁离村,闯荡江湖
十六岁那年,村里闹饥荒,他不想再拖累乡亲,收拾了几件破衣服就离开了。他走过码头、扛过麻袋、睡过桥洞,最后在一个小饭馆当学徒。老板看他勤快,鼻子又长得特别,开玩笑说:“你这鼻子,闻味儿都比别人灵吧?”他憨厚一笑,从此更卖力干活。
有一次,饭馆里有人闹事,抄起凳子就要砸人。他二话不说冲上去,一把拦住,鼻子上挨了一拳,血哗哗地流。闹事的人看他满脸是血还死死挡着,反倒怂了。老板后来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好小子,你这鼻子没白长,真有胆!”
成家立业,鼻子成了招牌
三十岁那年,他攒够钱开了家小面馆。因为手艺好,人实在,生意越来越红火。有客人开玩笑:“老板,你这鼻子是不是下面条时用来调味的?”他哈哈大笑,干脆给面馆取名“悬胆面”,还让人画了个鼻子 logo。
后来,他娶了隔壁裁缝铺的姑娘,生了一对儿女。孩子的鼻子随他,也是圆润饱满。妻子常笑着说:“你们爷仨的鼻子,能凑一锅胆汤了。”他也不恼,只是乐呵呵地揉揉鼻子,继续擀他的面条。
晚年回乡,鼻子成了传说
老了以后,他带着积蓄回到村里,给乡亲们修路、盖学堂。村里孩子见了他,不再笑话他的鼻子,反而围着他问:“爷爷,你的鼻子是不是真的能闻出好人坏人?”他摸着孩子的头说:“鼻子不重要,心才重要。”
再后来,他走了,村里人给他立了块碑,上面没写名字,只刻了一个悬胆鼻的简笔画。有人说,夜里路过坟前,还能闻到一股面香。
悬胆鼻的男人,一生平凡,却活成了村里的传说。他的鼻子,终究成了胆识和担当的象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