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山村静得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响，阿秀蹲在柴房角落，盯着那条从瓦罐里探出头的青蛇，心跳如鼓。她想起村里老人常说的那句话："女不养蛇"，可这条蛇是她在田埂边救下的，如今却成了她甩不掉的"债"……
一、老话的由来
"女不养蛇"的说法，早就在山里传了几辈子。老人说，蛇阴气重，女人属阴，两阴相冲会招祸。更玄乎的是，传闻三十年前李家的闺女偷偷养了条花蛇，结果半夜被蛇缠了脖子，发现时人已经凉了。真假没人考证，但从此村里姑娘见了蛇都躲着走。
二、阿秀的执拗
阿秀偏不信这个邪。她救下青蛇那天，蛇身被野猫抓得血淋淋的。她用草药敷伤口，拿鸡蛋喂它，蛇竟通人性似的，从不往她床上爬。邻居王婶跺着脚骂："你这丫头犟得像头驴！"阿秀只抿嘴笑："它又没毒，怕啥？"
三、蛇的"报复"
开春时怪事来了。阿秀家后院的鸡接连失踪，地上留着蛇蜕的皮。村里人指指点点："看吧，畜生就是养不熟！"阿秀却注意到蛇蜕旁有黄鼠狼的脚印。她连夜蹲守，果然逮住偷鸡的真凶——一条蛇哪吞得下整只鸡？
四、人心比蛇毒
流言却越传越凶。有人说看见青蛇朝阿秀吐信子，有人说她身上带着蛇腥味。最离谱的是货郎张二狗，逢人就比划："那蛇有碗口粗，夜里会变成男人！"阿秀气得发抖，青蛇明明只有拇指粗细。
五、蛇走了，人醒了
谷雨那晚，阿秀发现瓦罐空了。窗棂上沾着片湿泥，像蛇游走时蹭的。她突然明白：蛇比人懂分寸，它知道再待下去会连累她。后来村里闹鼠患，唯独阿秀家的粮仓没事——梁上挂着条褪色的蛇蜕。
尾声
如今阿秀成了村里唯一的"蛇医"，谁家孩子被蛇咬了都找她。有人问起当年的事，她搓着晒干的蛇莓笑道："人才分善恶，蛇嘛……不过是想活着。"柴房角落的瓦罐还在，只是再没装过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