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四早晨，我正对着镜子刷牙，右眼皮突然毫无预兆地跳动起来。这种细微又执着的颤动像被风吹动的树叶边角，让人忍不住用手指去按压，却怎么也停不下来。老人们常说"左眼跳财，右眼跳灾"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就被我笑着摇头赶走——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？可心里那点隐约的不安，就像茶杯底没化开的糖粒，明明知道不存在，舌尖却总想再去确认一下。
可能是没睡好
前一天熬夜追剧到凌晨两点，关灯后还抱着手机刷了半小时短视频。现在仔细想想，眼睛干涩得像是蒙了层保鲜膜，看东西都有点模糊。咖啡喝到第三杯时，同事小李凑过来打趣："你右眼怎么在跳踢踏舞？"我揉着眼睛解释："估计是睡眠不足闹的。"说来也怪，当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脑屏幕后，那恼人的跳动居然自己悄悄偃旗息鼓了。
压力有点大
下午开会前整理报表，右眼又突然开始突突直跳。经理要求下班前必须交方案，键盘敲着敲着，感觉太阳穴也跟着一起抽动。去茶水间冲茉莉花茶时，财务部的王姐看见我按着眼皮的样子，放下杯子就说："我们那儿都说眼皮跳是身体在报警，你这周加班太狠了吧？"热水冲开淡黄的花朵，蒸腾的香气里我突然意识到，自己已经连续三天忘记吃午饭了。
看屏幕太久
黄昏时分站在窗前远眺，发现对面大楼的玻璃幕墙都变成了重影。手机计步器显示今天走了不到八百步，倒是屏幕使用时间暴涨到六小时。想起眼科医生表妹的唠叨："每看屏幕二十分钟，就该看二十英尺外二十秒。"试着按这个方法调节，眨眼时能听见睫毛摩擦的细微声响，但右眼终于不再像装了微型马达似的乱颤。
咖啡因作祟
晚上清理办公桌时，数出五个空咖啡罐。往常喝两杯就手抖的量，今天居然灌下去四杯特浓。冰箱里的牛奶盒轻得能飘起来，这才记起上次逛超市还是十天前。泡了杯温热的蜂蜜水慢慢啜饮，糖分顺着喉咙滑下去的时候，眼皮终于彻底安静下来，像暴风雨后归于平静的湖面。
其实没关系
临睡前敷着蒸汽眼罩，突然笑自己白天的紧张。现代人哪个不是被电子屏幕、工作压力和生活琐事包围着呢？右眼跳动不过是身体发出的小小信号，就像汽车仪表盘上偶尔亮起的提示灯。关灯时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，在床头柜上画出一道银线。明天该去买盒蓝莓，再给手机设个使用时长提醒——这些实实在在的小行动，比疑神疑鬼地担心"跳灾"靠谱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