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梦见死去的长辈跟我说话

小编
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个梦。梦里飘着细碎的桂花香,老式木柜上的搪瓷杯还冒着热气,去世三年的外婆就坐在藤椅上,膝盖上摊着那本翻旧的黄历——和从前每一个等我放学的傍晚一模一样。

外婆的蓝布围裙

她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,右手无名指沾着面粉,像要包饺子又突然停下。我愣在门槛边,看着阳光穿透她花白的鬓角,在地面投下珍珠色的光斑。"灶台抽屉里有你爱吃的冬瓜糖。"她说话时,橱柜上的老座钟突然响了,钟摆却静止不动。

衣柜里的樟脑味

跟着外婆走进里屋,樟木箱的味道突然浓烈起来。她拉开衣柜最下层,取出件鹅黄色毛衣:"冬至记得加衣裳。"我接过时发现袖口有块暗红印记——那是初中摔伤时沾的血迹。衣柜镜子里,我们的倒影像被水晕开的墨,她的身影渐渐淡成纱雾般的轮廓。

搪瓷缸的叮当声

女人梦见死去的长辈跟我说话

厨房传来熟悉的碰撞声。跑过去看见外婆在倒酸梅汤,搪瓷缸沿磕出个月牙状的缺口。"您牙不好别喝冰的..."话没说完,发现她根本没碰杯子,只是用手指描摹着缸身上褪色的牡丹花。窗外的雨丝穿过她的手掌,在桌面积出小小的水洼。

消失的最后一颗纽扣

临走时她帮我系外套扣子,最上面那颗怎么也找不着。"掉了就掉了。"她笑着用别针别住我的衣领,那触感真实得让我屏住呼吸。醒来时枕头上有道折痕,像被谁轻轻抚平过,床头日历正停在冬至前夜。

现在每次打开冰箱看到冬瓜糖,总错觉蓝布围裙的衣角刚从门边闪过。老人们说逝去的人托梦不能接话,可那碗没喝完的酸梅汤,至今还在我记忆里冒着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