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夜里，她梦见一只黄毛土狗突然扑上来，尖牙"咔"地嵌进左手虎口。惊醒时掌心还残留着毛茸茸触感，对着台灯翻来覆去检查，皮肤上竟真凹着两排浅浅的牙印，像被橡皮图章盖上去的，不疼也不见血。
狗象征什么
村里老人常说狗是"忠"字化成的活物，可梦里那对发红的眼珠子分明冒着邪气。她想起上周在菜市场被流浪狗追着吠，当时吓得把刚买的排骨都扔了。或许这梦就是被吓出来的后遗症？但奇怪的是，梦里被咬时反而有种"果然来了"的解脱感，就像悬着的靴子终于落地。
牙印的暗示
那圈淡青色的痕迹三天都没消，洗澡时被热水一冲就格外明显。她对着镜子比划，发现牙印位置刚好是针灸穴位图里的"合谷穴"。突然记起闺蜜前年离婚时，手腕上也莫名其妙出现过月牙形的淤青，当时还笑说是"老天爷给的离婚纪念章"。
没出血的玄机
要是真咬出血反倒简单了。这种要破不破的状态最磨人，像永远差一步的喷嚏，像熬糊了却还没冒烟的粥。她偷偷查过周公解梦，说"见血是破财，无血反招灾"，吓得赶紧关了网页。后来在超市遇见促销员递试吃牙签，手一抖没接住——那牙签落地的弧度，跟梦里狗牙划过空气的曲线一模一样。
潜意识在说话
其实她心里门儿清。上周老板把最难缠的客户塞给她时，指甲在会议桌下掐出的也是这个位置。昨天母亲电话里又催婚，挂断后虎口被自己掐得生疼。这些憋屈像野狗似的在五脏庙里乱窜，总要找个出口，梦里那口牙不过是替罪羊。
应对有妙招
第五天清晨，牙印像被橡皮擦抹过似的消失了。她买了根肉骨头放在小区流浪狗经常出没的角落，那狗叼着骨头蹭她裤脚时，暖烘烘的体温和梦里冰凉的獠牙像是两个世界的产物。当晚她破天荒没加班，把电脑里存了半年的《如何优雅拒绝》教程认真看完了。
后来她总爱跟人说，身体比脑子聪明。那些说不出口的愤怒、不敢认的委屈，会变成疯狗在梦里咬人，也会化作清晨面包上的牙印形焦痕——只要你愿意看懂这场无声的哑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