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女儿做了一个梦。梦里阳光很好，父亲坐在老藤椅上喝茶，笑着问她最近工作累不累，就像从前无数个平凡的午后。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，她摸着手机想给父亲发消息，突然想起父亲已经离开三年了。
思念的自然流露
这样的梦太常见了。就像我们白天闻到桂花香会想起外婆的米糕，听到某首歌会记起学生时代，梦里见到逝去的亲人，不过是藏在心底的思念找到了出口。大脑把记忆里的画面、声音、甚至温度都保存得很好，当某个深夜思绪放松时，这些碎片就会变成鲜活的梦境。女儿上周刚整理过父亲的老照片，抽屉里还留着父亲常用的薄荷膏，这些都在悄悄滋养着这个梦。
未说完的心里话
父亲走得太突然，女儿总后悔没多陪他下棋，没告诉他"其实我以你为傲"。梦里父亲活着，可能是她潜意识里想弥补遗憾。就像有人会在亲人墓前念叨家长里短，有人会留着旧衣服偶尔闻一闻，梦境成了她说悄悄话的树洞。如果她在梦里对父亲笑了，醒来后不妨真的对着天空笑笑——有些对话，本来就不需要回应。
生活变化的信号
这个梦出现在女儿升职后的第三周。父亲生前最担心她太要强，而她现在正学着松弛下来。或许梦境在提醒她："你看，我能照顾好自己了"，就像给天上的父亲报平安。有时候亲人入梦，恰恰是因为我们在现实里悄悄成长了，那些他们牵挂的事，正在被我们一件件处理好。
继续前行的力量
老家有句俗话："梦见逝者笑，添福又添寿"。不必纠结梦境预示什么，重点是这个梦让女儿上班路上突然想给母亲打个电话，晚上把囤积的旧衣物捐了出去。好的梦境就像父亲留在窗台上的那盆茉莉，虽然种花人已不在，但芬芳会推着我们好好生活。
清晨的阳光又照到那张老藤椅上了，女儿现在经过时总会稍作停留。她知道，有些存在比"活着"更长久——比如父亲教她包饺子时说的"慢点收口才不容易破"，比如梦里那个熟悉的笑容。生死阻隔的是相见，阻隔不了那些成为我们一部分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