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女人揉着惺忪睡眼，脑海里还残留着昨夜那个奇怪的梦——推土机轰鸣声中，崭新的红砖墙正一节节长高……
施工中的新房
她记得梦里那片工地特别明亮，戴黄色安全帽的工人们冲她笑着招手。半成品的楼房没有门窗，裸露的钢筋像等待发芽的树枝。最奇怪的是墙角蹲着只三花猫，嘴里叼着朵蔫了的向日葵，这画面让她醒来时嘴角还挂着笑。厨房煮牛奶时她突然想到，上周路过拆迁区，确实有片围着蓝色挡板的空地。
长辈的叮嘱
后半夜的梦更离奇。去世五年的外婆穿着那件藏青色盘扣褂子，坐在老家枣树下择豆角。"灶台别贴西墙"，老人家用擀面杖在地上比划，枯瘦的手指突然变得透明。女人惊醒时发现右手正无意识抓着被角，就像小时候拽外婆衣摆要麦芽糖的动作。
生活的暗示
早餐时她和丈夫说起这些梦。"会不会是怀孕了？"丈夫指着她多挖了半勺的白糖罐。女人摸着平坦的小腹摇头，却想起最近总在房产中介橱窗前驻足。傍晚她鬼使神差拐进拆迁区，发现工地围挡上真的贴着"学区房"的广告，而那只三花猫正蹲在售楼处沙盘上舔爪子。
记忆的延续
周末回老家扫墓时，女人特意带了外婆最爱的绿豆糕。山风掀起纸灰的刹那，她突然明白那个灶台方位的叮嘱——老房子厨房确实因为西晒闷热。返程时丈夫说起同事转让学区房指标的事，她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油菜花田，感觉某个重要的决定正在梦里和现实间破土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