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风有些凉，她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睡着。梦里突然窜出熊熊火焰，火舌舔舐着天花板，热浪扑在脸上像被人扇了耳光。她正想逃跑，转角却撞见一头眼睛血红的公牛，蹄子刨地扬起灰尘，犄角对准她的胸口就冲了过来……
火焰代表压抑
这场火来得蹊跷。没有电线短路，也不是谁点了蜡烛，就像从她心底直接烧出来的。醒来后她盯着天花板发呆——最近确实像被架在火上烤。婆婆总嫌她生不出儿子，丈夫把加班当借口不回家，上周公司还空降个年轻主管对她指手画脚。这些事她从不跟人说，全憋在心里，难怪梦里连火苗都是幽蓝色的。
疯牛象征危机
比起火焰，那头牛更让她后怕。小时候在乡下见过发狂的耕牛，能把板车顶翻三米远。梦里公牛鼻孔喷着白气，分明是冲着要她命来的。吃早饭时手机突然震动，银行短信显示房贷又涨了八百。她捏着吐司的手一抖——这不就是那头牛吗？丈夫的工资根本填不上这个窟窿。
身体早有预警
其实半个月前她就总在半夜惊醒，手心全是汗。有次加班到十点，地铁坐过站都没发现。医生说她这是植物神经紊乱，给开了助眠药。现在想来，身体比脑子清醒多了，早就在拉警报：乳腺增生检查单还压在抽屉里，梳头时大把掉落的头发缠在梳齿上，这些都在梦里化成了具象的火焰和牛角。
转机藏在细节
但梦里有个细节很特别——火场里她居然闻到了檀香味，像小时候奶奶烧的驱蚊香。这提醒她该找些"灭火器"：昨天买菜时水果摊大姐硬塞给她两个甜梨，对门老太太总招呼她去喝绿豆汤。这些细小的温暖像消防栓，只是她太久没去拧开。
行动胜过焦虑
中午她做了三件事：给丈夫发了条"今晚必须谈谈"的微信，预约了周六的乳腺复查，又把婆婆送的中药全倒进了花盆。看着褐色的药汁渗进泥土，她突然笑出声——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，倒是像极了从前不敢反抗的自己。
傍晚下雨了，她没像往常那样小跑着躲雨。雨滴打在发烫的脸上，竟有些像梦里火焰的余温。只是这次不再灼人，倒像某种温柔的淬火，把那些看不见的裂纹都锻成了花纹。路过牛肉面馆时，她特意看了眼橱窗里挂的牛头标本——原来犄角再锋利，也不过是装饰品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