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，梦里见到了已经离开多年的老邻居王大爷，他穿着那件熟悉的藏蓝色中山装，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对我笑。这个梦让我醒来后久久不能平静，那些关于生死、记忆与思念的复杂情绪像潮水般涌来。
梦境重现
王大爷是十年前走的，那时我刚上大学。梦里他面容清晰，连皱纹的走向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。他手里拿着那把用了二十年的旱烟袋，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。最奇怪的是，我能闻到混合着薄荷糖的气味——这是他生前的习惯，每次抽完烟都要含颗薄荷糖。我们站在晒谷场边上，他像从前那样问我"城里读书累不累"，而我竟在梦里清楚地知道他已经不在了。
村民的说法
早饭时和母亲说起这个梦，她正在灶台边烙饼，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。"这是老人在那边想你了，"她往锅里淋了圈油，"昨儿个是他忌日，你爸去上过坟。"村里人相信，逝者会在特殊日子托梦，尤其是清明、忌日这些时辰。隔壁张婶还说过，她梦见去世的老伴回来找棉鞋，第二天果然在衣柜底下发现了他生前最爱穿的那双。
心理的解读
其实我自己也明白，这更像是潜意识的把戏。上周回老家时经过王大爷的旧宅，看见院墙塌了半截，当时就想起他修围墙的样子。他总爱说"房子要有人气才不塌"，现在院子荒了，这话倒成了谶语。心理学家可能会说，这是大脑在整理记忆碎片，把最近的见闻和旧时印象编织成了梦。
情感的联结
但无论如何，这个梦让我翻出了许多温暖的回忆。王大爷是村里为数不多会背《三字经》的老人，夏天乘凉时总给我们讲故事。有次我贪玩掉进池塘，是他用赶鸭子的长竹竿把我拉上来。这些细节在梦里格外鲜活，连他手掌上的老茧触感都真实得不可思议。
生活的延续
下午特地去看了王大爷的孙子小虎，他如今在镇上开农机修理铺。说起爷爷，他笑着指指墙上泛黄的奖状："老爷子要是知道我把他的修车手艺发扬光大了，准得乐开花。"逝者已矣，但那些教会我们的东西，就像种子一样在生活里继续生长。回城前，我绕道去村西头的老槐树下站了会儿，风过时树叶沙沙响，恍惚又闻到淡淡的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