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，梦见自己又和前夫躺在一张床上。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特别真实，醒来时枕头上还留着泪痕。窗外天刚蒙蒙亮，我盯着天花板发呆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梦境重现
梦里我们像从前那样并排躺着，他甚至习惯性地把胳膊垫在我脖子下面。我能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，还是三年前用的那个牌子。他的呼吸声很轻，睫毛在月光下投出小片阴影，一切都真实得可怕。有那么几秒钟，我差点以为离婚这件事才是个噩梦。
身体记忆
最奇怪的是身体反应。明明清醒时想到他都觉得膈应，梦里我的手指却自动缠上了他的衣角。这种肌肉记忆比理智更诚实，就像现在打字时还会下意识避开键盘上他名字的首字母。原来朝夕相处五年养成的习惯，离婚两年都没能改干净。
情绪过山车
从梦里惊醒那刻，先是涌上来一股甜蜜的错觉，接着就被现实的冷水浇透。胸口闷得发疼，像有人用湿棉花塞住了气管。摸到手机想打电话骂他，却在按下拨号键前哭得发抖——我连骂他的立场都没有了。
生活痕迹
起床冲咖啡时发现，磨豆机还是他买的那个德国牌子。客厅窗帘的挂钩是他亲手换的，浴室瓷砖缝里可能还藏着他掉的短发。这个家里处处都是他存在过的证据，比民政局那张离婚证更有存在感。
清醒之后
现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了，我把他的旧衬衫从衣柜深处翻出来塞进捐赠箱。手机相册里那些旅行合照早就删了，但大脑里的记忆没法格式化。不过没关系，至少今天我能坦然地把咖啡倒进他讨厌的马克杯里——看，这就是进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