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，梦见自家房子被水淹了。醒来时胸口还怦怦直跳，枕头上都是冷汗。那场景太真实了——浑浊的泥水从门缝里咕嘟咕嘟往里冒，拖鞋像小船似的在客厅漂来漂去，冰箱门被水冲得一开一合，发出"咣当咣当"的响声。
水漫金山
梦里我光着脚站在餐桌上，看着水位线一寸寸爬上电视柜。平时摆在柜子上的相框全漂起来了，结婚照在水里一沉一浮，照片里两个人的笑脸被水泡得皱皱巴巴的。最揪心的是书房那排书架，珍藏多年的书像泡发的饼干，书页在水里慢慢舒展又缓缓下沉。我想去抢救，刚跳进水里就被呛得直咳嗽，这才发现水深得根本踩不到底。
慌乱逃生
厨房传来"砰"的巨响，原来是冰箱倒了。水位已经涨到我的腰际，冰凉的积水让双腿像灌了铅。我拼命往二楼跑，楼梯扶手在水里晃得像海藻。突然摸到口袋里的手机，赶紧给老公打电话，可听筒里只有"滋滋"的电流声。这时听见邻居家孩子在哭，声音隔着水传来，闷闷的像被蒙在鼓里。
意外转机
就在水快淹到二楼时，忽然发现阁楼的天窗。踩着摇摇欲坠的椅子爬上去，用力推开窗子的瞬间，阳光"哗啦"一下浇在脸上。远处居然有艘橙色救生艇正往这边划，艇上穿橘红色救生衣的人朝我挥手。奇怪的是，这时候反而看见水里漂着去年弄丢的蓝格子围巾，还有被冲走的猫咪玩偶。
醒来之后
惊醒时发现是楼上水管爆了，天花板的漏水正好滴在脸上。开灯看见熟悉的卧室，床头结婚照好好的挂着，书架上书籍整齐排列。摸黑去卫生间时，还差点被儿子乱丢的玩具绊倒——这些平常让人皱眉的小事，此刻却让人鼻子发酸。回到被窝里，听见窗外真的在下雨，雨滴轻轻敲着空调外机，像在给这个荒诞的梦打拍子。
这个梦让我琢磨了好久。或许生活就像那栋被水泡着的房子，有些东西注定要被冲走，但总有些沉甸甸的会留在原地。现在每次看到地板上儿子洒的牛奶渍，反而会想起梦里漂着的拖鞋——至少我们还能笑着收拾残局，而不是真的被困在汪洋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