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做了两个奇怪的梦,一个让我在夜空中自由翱翔又稳稳落地,另一个则梦见七十多岁的母亲突然临盆。醒来后枕边还留着那种腾空时的失重感,而母亲生孩子的画面更是挥之不去。这些梦境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玻璃,透着模糊却鲜艳的色彩。

飞翔的隐喻
梦里我张开手臂就浮了起来,电线杆的绝缘子擦过脚底,晾衣绳上的衬衫袖口拍打着我的小腿。没有超级英雄的披风,就像被无形气流托着的蒲公英,能清楚看见楼下水果摊裂了缝的遮阳棚。落地时膝盖微微弯曲,像小时候跳皮筋那样轻松缓冲——这或许暗示着近期工作压力得到释放。上周刚完成耗时半年的项目,那种"安全着陆"的感觉,与梦中脚掌接触地面时的踏实感惊人相似。
生命的倒影
更离奇的是梦见白发苍苍的母亲在产房呻吟。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抓着床单,助产士却抱着个会咯咯笑的粉嫩婴儿。醒来后我盯着手机里母亲昨天发的广场舞视频发呆,突然意识到这个梦可能源于她最近报名老年大学的绘画班。七十岁开始学油画,就像在人生黄昏时分孕育新的可能。那些挤颜料管时沾到围裙上的色块,或许就是梦中婴儿襁褓上的花纹。
潜意识的河流
这两个梦像打翻的调色盘混在一起。飞翔时俯瞰的屋顶瓦片,与产房天花板的霉斑交替闪现。心理学家说梦境是潜意识的拼图,而我的拼图里既有对轻盈自由的渴望,也掺杂着对母亲逐渐衰老的焦虑。就像上周陪她爬山时,她拄着登山杖却执意要摘崖边的野山枣——那种生命力的倔强,在梦里变成了更直白的生育画面。
现实的锚点
早餐时母亲端来溏心煎蛋,我鬼使神差地问她有没有遗憾。她擦着灶台说:"像你梦里那样返老还童?那还不如多跳几年广场舞。"窗外的梧桐叶正巧落在晾衣架上,和我梦中飞过时看到的角度一模一样。或许梦境不需要过度解读,它只是给现实裹了层糖衣——让我们尝到恐惧与希望交织的滋味,又不会太过苦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