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，梦见自己坐在一艘小木船上，晃晃悠悠地漂在一条望不到头的河里。四周静悄悄的，只有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，月光洒在波纹上，像撒了一把碎银子。
船上的孤独感
船上就我一个人，虽然不害怕，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想喊一嗓子听听回声，又怕惊动了什么似的。河水黑黝黝的，偶尔能看见一两条鱼跳出水面，溅起的水花凉丝丝地打在脸上。我试着把手伸进水里，水流从指缝间穿过，那种感觉特别真实，完全不像在做梦。
遇见摆渡老人
正发着呆，忽然看见前面有个黑影。划近了一看，是个白胡子老头在撑船，他的船头上挂着盏昏黄的油灯。老头冲我点点头，也没说话，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划着。我想问他这是哪儿，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两岸的风景
这时候才发现，河两岸慢慢有了变化。左边是小时候住过的村子，能看见我家那棵歪脖子枣树；右边却是我现在工作的写字楼，同事们在玻璃窗后走来走去。更奇怪的是，有些岸边的景物像被水泡过的画，正在慢慢褪色、消失。
突然的暴风雨
天色突然暗下来，刚才还平静的水面开始翻涌。我的小船像片树叶似的被抛来抛去，雨水打得睁不开眼。慌乱中抓住船帮，却摸到满手青苔，滑溜溜的怎么也抓不牢。这时听见那摆渡老人喊了声："抓紧了！"声音像隔着厚厚的棉花。
醒来的顿悟
猛地睁开眼睛，发现是凌晨四点。窗外真的在下雨，雨点敲在空调外机上，和梦里船帮撞到东西的声音一模一样。躺在床上发呆，突然觉得，那条河好像就是日子，我们都在自己的船上漂着，遇见的人、经过的事，最后都会变成两岸的风景。
翻身起来喝了口水，玻璃杯上沾着的水珠，在台灯下闪着光，和梦里船桨带起的水花真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