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做了个梦,梦见妈妈突然离开了我们。我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,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,心脏还在怦怦直跳。窗外晨光微亮,听见厨房传来熟悉的锅铲声,这才松了口气——原来只是个过分的噩梦。但那种失去至亲的绞痛感,就像冬天里突然被泼了盆冰水,冷得人直打哆嗦。
梦里的崩溃
梦里妈妈躺在白床单上特别安静,邻居阿姨红着眼睛递给我一包她生前最爱吃的桂花糕。我抓着妈妈已经冰凉的手,突然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似的跪在地上,哭喊声把嗓子都扯哑了。最奇怪的是,梦里我清楚地知道妈妈平时血压有点高,却死活想不起她常吃的药名,这种无力感让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晨间的后怕
天刚蒙蒙亮我就冲进厨房,看见系着旧围裙的妈妈正在煎荷包蛋。油锅里滋滋作响的声音,她鬓角新冒出的白发,甚至唠叨我拖鞋穿反了的语气,都让我鼻子发酸。趁她转身拿酱油时,我偷偷把脸贴在她后背衣服上,闻到淡淡的油烟味混合着洗衣粉香气,突然明白为什么人说"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"。
抽屉里的药盒
吃完早饭我翻遍了家里药箱,把降压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。妈妈笑我大惊小怪,却不知道我偷下了药盒照片设成手机壁纸。看着她弯腰收拾碗筷时略微笨拙的动作,才发现不知何时起,她端热锅时开始要垫两块抹布了。
迟到的察觉
这些天总想起小时候发烧,妈妈整夜用酒精棉给我擦手心降温的事。现在她量血压时皱眉的样子,我却是在噩梦里被吓醒后才真正注意到。原来世界上最残酷的提醒,有时竟要借噩梦之手来敲打我们麻木的神经。
现在的温度
晚饭后硬拉着妈妈去跳广场舞,她嘴上说着"别发神经",还是换上了运动鞋。路灯下看她跟着音乐笨拙地摆手,我举着手机录像的手突然有点抖。那些曾经觉得土气的碎花衬衫、总被嫌弃的养生唠叨,此刻都成了最珍贵的宝物。
珍惜的功课
现在每天下班回家,总会先喊一声"妈我回来了",听到厨房传来"哎"的应答才觉得踏实。那个噩梦像面镜子,照出了我平时忽略的太多细节。妈妈笑着说我最近变得肉麻,却不知道每次看她健健康康地嫌弃电视剧剧情时,我都在心里偷偷念了句"谢天谢地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