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夜里，她突然从梦中惊醒，冷汗浸透了睡衣后背。黑暗中仿佛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，梦里成千上万只老鼠从墙角裂缝涌出的画面挥之不去。
家务压力爆发
最近半年，婆婆腰疼卧床，丈夫总说加班，洗不完的尿垫和校服堆在卫生间角落。上周女儿肺炎住院，她在医院走廊用手机处理工作报表时，听见护士议论"这妈妈真邋遢"——当时她低头看见自己毛衣上沾着早饭的蛋黄渣。
隐形的委屈
梦里那些灰黑色老鼠特别有意思：有的啃食她刚烤糊的蛋糕，有的在撕咬丈夫获奖的书法作品，还有几只拖着女儿被油彩弄脏的舞蹈服。最奇怪的是，她站在餐桌上尖叫，但家人们坐在满地老鼠中间看电视，丈夫甚至笑着把薯片碎撒向鼠群。
身体在报警
连续三个月凌晨四点自然醒，刷牙时牙龈出血染红泡沫。昨天超市买菜，明明记得拿了鸡蛋，结账时购物车里却只有五包方便面。中医把脉说她"肝气郁结"，她愣是听成了"干气郁结"，想着确实该买加湿器了。
老鼠的启示
第二天送女儿上学时，孩子突然说："妈妈你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。"她蹲下来整理书包带，闻见女儿头发上有昨晚洗发水的桃子香。回家路上，她拐进巷子口那家从没去过的甜品店，买了块淋着蜂蜜的松饼。
破局的方法
周末丈夫难得休息，她把婆婆的按摩仪塞给他："你去给妈调试，我带妞妞去动物园。"傍晚回家时，发现丈夫煮了夹生的粥，阳台上晾着歪歪扭扭的床单。鼠群没再入梦，倒是梦见自己变成小孩，光脚在雨后草坪上踩水坑。
现在她学会在手机备忘录写"今日任性事"：周二上班涂了草莓味唇膏，周四故意没接婆婆挑剔的电话，周六把丈夫的脏衬衫和他收藏的茅台酒摆在同个镜头里发了朋友圈。那些老鼠或许还在某个角落聚集，但至少，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扫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