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镜子里，我的头发像落了一层雪，原本乌黑的发丝变得花白，甚至有些刺眼。我伸手去摸，指尖传来陌生的粗糙感，突然惊醒时，掌心还残留着梦里的凉意。
压力悄悄染色
醒来后我盯着天花板发呆，忽然想到最近总熬夜赶方案，咖啡一杯接一杯。同事上周还开玩笑说我发际线高了，当时没在意，现在回忆起来，头发确实掉得比从前多。或许梦里的白发，是身体在提醒我：该停下来喘口气了。就像小时候院子里的老梨树，旱得厉害时，叶子总会提前泛黄。
心事藏在发梢
上个月母亲生病，我医院公司两头跑。有天在病房走廊撞见玻璃反光，发现自己嘴角下垂得像挂着秤砣。那时候没哭，但头发可能记住了——邻居张阿姨丈夫走的那年，她一头卷发也是短短几个月就灰了大半。原来忧愁真的会爬进发根，只是我们常常看不见。
时光轻轻走过
洗澡时发现两根白发，捏在指间对着灯瞧。想起父亲第一次帮我拔白头发还是初中，那时他笑着说"这是智慧的银丝"。现在他满头霜白，我倒开始计较这几根。镜柜上贴着去年旅游的照片，对比才发现眼角已有了细纹。白发不过是时光路过时，随手别在我们身上的书签。
身体在说话
当医生的表姐听说我的梦，硬拉我去做了体检。报告显示缺铁和维生素B族，她给我塞了一包核桃："头发和树一样，根的营养跟不上，叶子就会变色。"这才明白，那些外卖包装袋堆成的小山，可能早就在抗议了。
重新养育自己
现在我的床头柜放着黑芝麻糊，电脑定时提醒喝水。周末会去河边散步，看柳枝怎样把阳光梳成金线。虽然偶尔还能在梳子上发现银丝，但不再惊慌。就像老房子总会吱呀作响，那是它呼吸的方式。而梦里的那场雪，不过是生命在提醒：该给自己的生活松松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