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。梦里外婆躺在老屋的木板床上，身上盖着那条褪了色的碎花棉被，屋子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。我跪在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，眼泪把被角都打湿了。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，摸出手机看才凌晨三点，却再也没睡着。
梦境太真实
天刚亮我就给妈妈打电话，听见外婆在背景音里喊"谁这么早来电话"，悬着的心才落下来。但那个梦的细节挥之不去——外婆梳得整齐的银发，床头没吃完的半块桃酥，甚至闻到檀香混着药油的味道。这些都不是我凭空能想出来的，特别是桃酥，外婆确实总在枕头边藏零食。
老人还健康
周末我特意回老家，外婆正在院子里给辣椒苗搭架子。七月的太阳把她晒得满脸通红，见我来了，撩起围裙擦汗："正好来帮姥姥绑绳子！"她手掌粗糙的纹路磨得我手背发痒，和梦里僵硬的触感完全不同。中午她吃了两碗米饭，还把我带去的绿豆糕分给邻居小孩。
邻居说破
帮外婆晒被子时，隔壁李奶奶来借针线。她看我总盯着外婆背影出神，突然说："你姥姥最近是不是总半夜咳嗽？上回听见她吐痰带血丝。"我手里的晾衣架咣当掉在地上——外婆确实有老慢支，但从来瞒着我们。
身体预警
第二天我硬拉着外婆去县医院。CT室里机器嗡嗡响，她捏着我的手小声说："其实痰里有点血，怕你们担心..."检查结果是支气管扩张，医生指着片子说："这些空泡就像定时，感冒发烧都可能引发大咯血。"
提前准备
现在外婆床头多了雾化器，药盒分装好早中晚的药片。我教会她用微信发语音，每天早上的"今天咳得轻多了"成了最好的闹钟。那个梦再没出现过，倒是常梦见她戴着草帽在菜园里笑，辣椒苗已经结出青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