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沐字的唯美四字 沐雨初晴何妨一起

小编

暮色渐沉,天边最后一缕霞光像融化的蜜糖,缓缓渗入青灰色的云层。巷口老槐树挂着水珠,叶片在晚风里簌簌抖动,将白日里积攒的雨水星星点点洒在石板路上。穿蓝布衫的姑娘蹲在檐下拧着湿漉漉的辫梢,忽然听见木门"吱呀"响——隔壁书生捧着粗陶碗探出身来,碗里姜茶正冒着白茫茫的热气。

沐雨初晴

石板缝里钻出几株鹅黄的蒲公英,被雨水洗得发亮。姑娘接过碗时,指尖碰到书生手背上未干的雨痕,两个人都笑了。这场初夏的急雨来得突然,书生晾在院里的诗稿全淋成了水墨画,姑娘刚晒的桑叶也糊成了深绿色泥团。可此刻瓦檐滴水声渐渐稀疏,西天竟撕开道金灿灿的裂缝,把湿漉漉的屋瓦照得像镀了层琉璃。

何妨一起

"横竖都糟蹋了。"书生忽然指着巷口,"听说镇东头开了家甜水铺子?"姑娘会意地眨眨眼,转身从门后提出个竹篮。他们踩着积水往东走,姑娘的绣鞋踩出水花,书生的布袜沾了泥点,谁也没在意。卖花阿婆正在收摊,见状往篮里扔了两枝半开的栀子:"淋过雨的香得更远哩。"

甜水铺的布幌子还滴着水,掌柜却搬出张榆木棋桌摆在树下。书生变戏法似的摸出包松子糖,姑娘从篮底抽出那本幸存的《山海经》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叠在青石板上,像两株新生的连理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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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鼓声中,晚市渐渐热闹起来。卖泥人的老汉哼着小调经过,见状笑道:"年轻人就是好,淋成落汤鸡还能笑出声。"姑娘正用桑叶卷成小筒接屋檐水,闻言把"茶杯"递给书生:"姜茶换清露,公平否?"书生仰头饮尽,喉结上的水珠滚进衣领,忽然指着她发间:"彩虹。"

沐光而行

最后一道水汽凝成七色光桥,恰好横跨在甜水铺的茅草顶上。姑娘忽然起身转了个圈,裙摆扫过书生沾泥的衣角:"明日若放晴,去采崖边的野茶可好?"远处传来货郎的摇铃声,混着孩童追逐的笑闹,将暮色搅成温暖的蜂蜜色。书生把松子糖包进桑叶里系好,轻轻放进她篮中——那本《山海经》的扉页上,不知何时多了行湿润的小字:"晴不如雨,雨不如同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