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，老张蹲在自家小卖部门口抽烟，忽然看见马路对面飘过一团模糊的白影——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，自己眼里看到的世界和别人不太一样。
看见亡魂
起初老张以为是自己眼花。直到那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天天准时出现在巷口，他才确信自己真能看见些"不干净的东西"。老太太总在午夜对着电线杆喃喃自语，后来村里老人说，那是二十年前吊死在电线杆上的刘婶。最让老张头皮发麻的是，有次那影子突然扭头冲他咧嘴一笑——露出的竟是半张腐烂的脸。
预知灾祸
这种能力渐渐变得不受控制。有次他看见邻居家孩子头顶冒着黑气，第二天那孩子就掉进了水库。最玄乎的是县城大巴出事前，他分明看见整辆车被红雾包裹，可当时车上四十多人，谁都不信他这个"疯子"说的话。
阴阳对话
三年前冬至夜，去世十年的母亲突然坐在他床头。老太太絮絮叨叨说棺材进水了，要儿子快去修坟。第二天开棺一看，坟地果然被鼹鼠打了洞，雨季积水都渗进了棺材。这事之后，老张在十里八乡出了名，总有人带着香烛来找他"问事"。
能力消退
去年开始，老张发现那些影子越来越淡。就像老电视信号不好，时有时无。医生说这是白内障的前兆，可他知道不是。有次他故意半夜去坟地转悠，那些曾经吓得他腿软的"老朋友"，现在连轮廓都看不清了。
如今的老张常蹲在当初看见白影的地方发呆。小卖部的冰柜嗡嗡响着，他眯起昏花的眼睛嘟囔："该来的看不见，该走的送不走，这算哪门子本事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