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女人从凌乱的被褥中惊醒，额角还残留着薄汗。那座在梦里怎么也爬不到顶的山峰，此刻仍像块石头般压在心头。
梦境重现
她记得自己穿着结婚时的红裙子，鞋跟却深深陷进泥土里。山路陡得让人发慌，每走三步就要滑退两步。奇怪的是，身后总传来孩子的笑声，转头却只看见滚落的小石子。半山腰突然出现个岔路口，左边是开满野花的缓坡，右边是挂着铁链的峭壁。
生活对照
这周正好是结婚七周年。昨天丈夫说加班，回来时衬衫领口沾着陌生的香水味。女儿的小学班主任刚发来消息，说孩子上课总走神。厨房下水道又堵了，报修单在冰箱上贴了三天。这些琐碎像梦里硌脚的碎石，明明不致命，却让人走得踉踉跄跄。
内心挣扎
站在岔路口时，梦里她扯下裙摆的蕾丝边缠在手上。选花路怕错过山顶的风景，选险峰又担心摔得粉身碎骨。就像上个月那个工作机会——升职就要常驻外地，拒绝后又整夜失眠。有时半夜起来，会看见阳台上晾着的文胸带子勒出深深的褶。
隐喻解读
其实哪有什么预言般的梦境。那件被汗水浸透的红裙子，不过是去年商场打折时匆忙买的；总也走不到头的山路，像极了每天重复的超市采购路线。倒是醒来时发现拳头攥得太紧，指甲在掌心掐出四个月牙形的红印。
现实微光
洗漱时发现丈夫偷偷修好了下水道，工具箱还摊在客厅地板上。女儿把"妈妈别皱眉"的纸条塞进她午餐袋。这些细小的暖意像登山杖似的，虽然不能移山，至少能让脚步稳当些。她突然想起梦里某个瞬间——当阳光穿透云层时，整座山突然变成了温暖的橘红色。
女人把修好的咖啡机按下开关，香气很快漫过整个厨房。窗外晨雾正在散去，楼下的樱花树冒出零星花苞。她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痕，那里有圈比肤色稍浅的印记，像条永远走不丢的山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