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李梅做了个让她惊醒的梦——一只黑狗突然扑上来，咬住她的右手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，她甚至能感受到皮肤撕裂的刺痛。醒来时，枕头已被冷汗浸湿，右手不自觉地反复摩挲着完好无损的虎口。
梦境与现实
这个梦太真实了，真实到第二天买菜时，李梅还在恍惚。菜场门口那只总冲她摇尾巴的流浪狗，今天突然冲她吠了两声，吓得她差点摔了菜篮子。邻居张姐看她脸色发白，打趣道："该不是梦见被狗追了吧？"李梅心里咯噔一下，手里的塑料袋窸窣作响。
心里的疙瘩
结婚五年来，李梅和丈夫王强日子过得像温吞水。最近王强总说加班，有次她闻到他衬衫领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。昨天她试探着问起，丈夫却突然发了火，摔门声震得厨房的碗柜都在颤。此刻她盯着案板上渗血的生肉，突然想起梦里黏稠的血珠。
老辈人的说法
回娘家看母亲时，李梅装作随口提起这个梦。老太太正在剥毛豆的手顿了顿："狗咬手啊...我嫁给你爸头年也梦见过。"母亲浑浊的眼睛瞥向墙上泛黄的结婚照，"后来才知道，那会儿他正偷偷把粮票给村东头的刘寡妇。"毛豆"啪"地蹦进搪瓷盆，像打在李梅心尖上。
丈夫的手机
当晚王强洗澡时，手机在床头柜亮了一下。锁屏上跳出的消息让李梅呼吸发紧："明天老地方？"浴室水声哗哗响，她想起梦里黑狗泛着寒光的犬齿。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时，丈夫哼着歌推门出来，湿漉漉的拖鞋在地板上踩出深色脚印。
摊牌的夜晚
周末炖了王强最爱的排骨汤，李梅看着丈夫啃骨头时油光发亮的嘴唇，突然开口："上周三你说加班，其实是去见谁？"汤勺"当啷"撞在碗沿上。王强涨红着脸解释是帮女同事修电脑，掏出手机要给她看聊天记录——锁屏背景不知何时换成了他们的婚纱照。
梦的答案
后来李梅在超市遇见那位女同事，对方挺着六个月大的孕肚在挑婴儿服。回家路上经过宠物店，有只小黑狗隔着玻璃冲她摇尾巴。她突然明白，那晚梦里的疼痛不是预警，而是她自己咬紧牙关时，在梦里留下的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