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的一个夏日午后，老槐树下乘凉的老人们突然聊起村里马姓人家接连生病的事，有人神秘兮兮地嘀咕："怕是和村东头那座老坟的土命犯冲了……"这话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，在闭塞的山村里荡起阵阵涟漪。
风水传言起风波
村里人发现，马家新建的灶房正好对着百年前李姓富商的墓冢。有懂风水的老人掰着手指算："马命属火，那墓旁土命属阴，水火相克啊！"这说法越传越玄乎，连马家老太太半夜咳嗽两声，都被说成是"土里冒阴气"。其实马家人不过是吃了不干净的井水，但恐慌像野草般疯长，有人甚至偷偷在墓前烧纸钱"化解"。
老村医道破真相
满头白发的老村医拄着拐杖来了。他翻开泛黄的记事本："1990年整年暴雨，墓旁那口废井渗水，滋生了疟疾病菌。"原来马家人常去井边洗衣，才染上病症。老人指着墓旁潮湿的泥土说："哪有什么土命克人，是你们不懂防病！"他带着年轻人用生石灰消毒，又在井口压上青石板，马家人的病渐渐好了。
破除迷信靠科学
第二年开春，县里派来防疫队。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用显微镜给村民演示："看！水里这些扭动的小虫才是真凶。"他们帮着打了新水井，还在坟茔周围挖了排水沟。马家儿子带头拆了对着墓地的灶房窗户，换成明亮的玻璃窗，笑着说："现在阳光照进来，比啥风水都管用。"
如今再路过那座老墓，只见周围种满了驱蚊的香樟树。当年烧纸的王婶现在逢人就讲："有病找大夫，信科学才靠谱。"而关于"马命克土命"的旧话，早成了茶余饭后自嘲的笑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