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老王做了个奇怪的梦——狂风呼啸,飞沙走石,连路边的电线杆都像芦苇般摇晃。他惊醒时,发现后背竟沁出一层薄汗,窗外却月明星稀,安静得能听见蟋蟀叫。这个梦像块石头压在心头,让他大清早就蹲在小区门口和邻居老张念叨。
风是生活压力
老张嘬着豆浆吸管说:"你这梦我熟啊!上个月我闺女小升初那会儿,我天天梦见龙卷风追着跑。"他掰着手指算,"房贷、老人体检、孩子补习班,哪样不是呼呼往脑门上刮的风?"老王突然想起最近公司裁员的消息,手里攥着的包子顿时不香了。风在梦里张牙舞爪,不过是现实里那些催报表的钉钉提示音,和银行卡余额提醒的变形记。
风吹散迷雾
菜市场的李婶插话:"我老头去世前也总说梦见大风。"她利索地刮着鱼鳞,"后来想明白了,那是老天爷在给他吹散眼前雾呢。"老王想起父亲临终前突然把存折密码全交代清楚的清醒时刻。狂风或许在撕开某些我们假装看不见的真相,就像上周他撞见儿子躲在被窝哭,才意识到青春期孩子的敏感需要更多陪伴。

风后见彩虹
送外卖的小陈凑过来:"王叔,我梦见台风把出租屋刮塌了,结果第二天就接到加薪通知。"他电动车后箱贴着"逆风更适合飞翔"的贴纸。这话让老王想起二十年前下岗潮,他摆地摊卖袜子起步的日子。现在的风再大,总猛不过当年三轮车被城管追着跑的狼狈。风停后晾衣绳上挂着的衬衫,反而比从前抖得更平整。
回家路上,老王在物业公告栏前驻足。新贴的台风预警旁,贴着儿童绘画班招生广告。他摸出手机拍下广告,突然发现玻璃反光里自己的倒影,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扬起来了。这场梦里的狂风,倒像是把心里积灰的角落给吹了个通透。晚上他特意买了儿子爱吃的糖醋排骨,餐桌上的笑声比风扇转得还欢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