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，老张在电风扇的嗡嗡声中翻来覆去，半梦半醒间突然看见自己穿着大红喜袍，胸前别着绢花，正牵着盖红盖头的新娘子往喜堂走……
梦境离奇
老张惊醒时枕头都汗湿了。他摸着自己发福的肚皮直犯嘀咕："都结婚十五年了，咋还做这种梦？"转头看见妻子四仰八叉睡得正香，鼾声像台老拖拉机。厨房水龙头没拧紧的滴水声格外清晰，啪嗒啪嗒像在数落他。
心里发虚
第二天吃早饭时，老张偷瞄妻子眼角新长的鱼尾纹。当年扎着麻花辫的姑娘，现在能把芹菜炒出二十种花样。"要不再添个荤菜？"妻子突然开口，惊得他筷子掉地上。捡筷子时发现桌底贴着张泛黄的"囍"字贴纸，褪色得像是上辈子的事。
同事起哄
中午在食堂，老张忍不住跟老李唠这事。老李笑得饭粒从鼻孔喷出来："你这是中年危机！我二舅当年梦见自己娶七仙女，第二天就买了辆红色摩托车。"隔壁桌几个小年轻立刻起哄："张叔这是要焕发第二春啊！"笑声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。
幡然醒悟
下班路过婚纱店，橱窗里模特穿着雪白婚纱。老张突然想起结婚时妻子嫌贵，硬是用缝纫机自己改了件二手礼服。那天她踩着缝歪的水钻高跟鞋，在酒席上摔了三次，却笑得比谁都灿烂。晚霞把玻璃映成橘红色，恍惚看见二十岁的妻子在光影里对他眨眼。
老夫老妻
晚上妻子边泡脚边追剧，老张突然塞过来个绒布盒子。"菜市场抽奖中的。"妻子打开看见对镀金耳环，撇撇嘴："还不如买斤排骨。"但转头就对着卫生间镜子试戴，哼起了《今天你要嫁给我》。老张看着她把耳环戴反了也不说破，就像当年没告诉她，那件自制礼服的拖尾上还留着前主人的咖啡渍。